“既然祖母醒了， 我�6�8就进去探望一二。”言曦朝映月微微点头，算是安慰了。

留季昭在门外守着， 言曦直接推门而入，才踏入屋中就有浓烈腥臭味传来， 刺得言曦鼻子生�6�8疼。

屋内光线很暗，言曦开了灯，寻着低沉的喘气声，她往床榻看去。

窗帘被放下�6�8，隐约见个模糊的身影。

剧烈咳嗽声传来， 言老�6�8夫人的声音低沉，夹杂着极大的喘气声， 如能随时断掉一般， “曦曦， 快过来。”

“祖母可好些了。”关切问着话， 慢步向老�6�8夫人靠近，言曦又�6�8悄悄打量四周，心生�6�8警惕。

靠近， 她隐隐闻到腐臭味， 像是新鲜的肉放了许久， 这会儿已�6�8坏掉。

来到床榻边，几�6�8道嘎吱声传来， 床榻响动，隔着床帘， 言曦见老�6�8夫人已�6�8挣扎坐起。

这腥臭与腐臭味远比映月所说要浓得多，无奈，言曦只能用嘴呼吸。

她缓缓拉开床帘，好在没看到想象中的恐怖场景，只有面色惨白的言老�6�8夫人。

不止面色惨白，老�6�8夫人目光浑浊，明�6�8明�6�8才两日没见，可言老�6�8夫人就衰老�6�8许多，就连鬓间白发都多了不少。

更奇怪的是，初夏时分，天气已�6�8是热得厉害，正常人或是着短衫，或是着轻薄的长衫，而老�6�8夫人却穿着厚绸布长衫。

扣子系到最顶，像是冷极了。

房中不通风，言曦坐着有些热，说了几�6�8句体己�6�8话后，她小�6�8声询问，“祖母，可觉热？”

“尚可。”应着，言老�6�8夫人忽的伸手，抓住言曦，微微勾起唇角，露出�6�8个慈爱却有些渗人的笑容，“曦曦可是奇怪，为何在初夏时节，祖母还�6�8要着长衫？”

余光瞥向被言老�6�8夫人抓住的胳膊，带着湿热和黏稠，让言曦倍感不适。

忍了忍，这才没拨开放在她胳膊上的手，她顺着问，“为何？”

“因为你啊。”猛地收紧手上的力道，言老�6�8夫人死死盯着言曦，用极其凶狠的语气，却带着几�6�8分哀求，“你说，这些年，我�6�8们言家待你如何？”

没立即回答，搜索着接收到的记忆，有了结论，言曦才道，“是好的。”

“是啊，是好的，好到都越过了言家自己�6�8的子孙。”声音带着颤音，言老�6�8夫人忽然提高音量，“可饶是如此，为何她就不能放过言家？非得要置我�6�8们言家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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