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费心了。”
徐浩然视线在他脸上一转,笑了下,眼中闪了一丝挑.逗。
方信尤眉头一跳,低下头:“……”
肖明镜估摸着也猜出方才那女子,就是徐浩然追的人了。他抚了抚胸口衣襟,冷冷地哼笑了下。肖家作为大周的异姓王,自来忠於大周,并非徐姓皇室。徐浩然与他,还并不是主子。
他出於自身好恶,小王爷十分没压力地就站在了好友方信尤这边。不论那女子是匪徒还是奸细,比起这断袖太子,他宁愿帮匪徒。
“确实未曾见到,”他开口,帮腔道,“殿下不若去别处搜搜。我等在此饮酒作乐,还真未曾见过什么可疑女子。不知出了何事儿?”
“今夜孤在宫中遇刺,那歹徒为实难缠,见势不妙,便盗走了孤手中重要的物件儿逃窜而出。”他拖着阴阳怪气的语调,回头与肖明镜解释道,“孤若不能亲手将她处死,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肖明镜点点头,“原来如此,殿下受惊了。”
徐浩然眉头皱了皱,有些烦躁。
陡然见到京城美公子,心神荡漾之时,他勉强还记得蔡何轩交代过今日是非置徐皎然於死地不可的。否则放跑了人,往后他便是坐上了龙椅,也难得安宁。时刻警惕,某日被徐皎然从上面拽下来。
唾手可得的将来,他怎么能容许这样的隐患?再不明事理也知道轻重。
克制住想留下的心,徐浩然确实着急抓到徐皎然,不宜久留。他手一挥,示意身后人先跟着妓院的管事去别院搜。
一声令下,人迅速分出三波。
徐浩然走上前,状似亲近地拍了拍肖明镜的胳膊。转头又看向方信尤,道:“孤不堪其扰,寝食难安。不知谢三公子的厢房在何处?方四公子可否带个路,为孤解了这心头之忧呢?”
方信尤被这最后一句给恶心得身一颤,移开了眼。
“厢房在那边,专门供人取了休息,臣也不知谢三进得哪一间。”
徐浩然看了他一眼,带着暗卫亲自一间一间去找。
如今室内,徐皎然坐在床榻上,冷冷俯视着坐在踏板上仰头注视着她的谢颐之。谢颐之有点酒气上头,衣裳半遮半掩地敞着,露出胸口大片结实的肌理。玉冠带歪了,绸缎似得墨发有几缕洒下来,慵懒又清隽。
两人谁也没说话,谢颐之的耳廓却是红的。
他的视线落在徐皎然的修长的颈子上,靠近耳后根的地方,有两块鲜红的吻痕,是他刚才趁机吮出来的。
“你……何时上京的?”沉默许久,谢颐之先开口。
徐皎然沉静的视线,让他窘迫的无地自容。
烛火在随着缝隙里涌入的风摆动,映照的青纱帐影影错错。他四下里看了看,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心跳如擂鼓。
徐皎然盯着他,许久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罢了,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