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不干预,徐皎然暗中势力转移之事进行地更便宜顺利。
北郊矿山的开采,年前温十欲便全部处理完毕。多余的铁矿早在大雪覆盖大周之时转移到安全之地。至於徐皎然暗中收养孤儿之事,方孟韦在意识到徐皎然身份不同常人之后,再不敢深入追究。
方俊杰察觉到方孟韦态度转变,心中好奇,私下探过几次。
然而查来查去,查不到什么东西。不死心去旁敲侧击几次,方孟韦讳次次莫如深的态度,让他适可而止了。至於不久前与方信尤联系之事,方信尤提过不准与外人透露徐皎然在闵州之事,他却不曾与方孟韦提过。
不管如何,他心中明白了这个徐皎然,不是他能轻易招惹之人。
确定徐皎然人安全抵达闵州,方信尤暗暗松了口气。
徐慧茹肃清朝堂,京城动乱期间,他耐着性子安分了几日,便与家中长辈提出去闵州分家做客。他在方府本家本就是个闲散人,方家人只要他不伤天害理败坏门风,轻易放他南下了。
方信尤动身离开,盯了他多日的谢颐之随后也尾随而去。
与此同时,连战归京。
西北动乱不过灾荒年份流窜的西北流民,乌合之众。收拾起来不麻烦,麻烦的是假装流民,混在其中反覆鼓动暴.乱的人。连战为了揪出幕后之人,着实耗了不少功夫。奈何抓到那些人便当场自尽了。
徐慧茹气得砸了桌案,“一个漏网之鱼没留?”
连战单膝跪地,摇了摇头:“煽动□□之人似乎不是寻常之辈,臣的人马暗处埋伏了三个月才抓到尾巴,抓到当场全部自尽。训练有素,个个不像常人,更像不惧生死的死士。”
“爱卿此言何意?”
徐慧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气,“起来吧。”
“有人乘人之危,企图在京城动乱之时颠覆朝堂。”连战站起来,露出一双锐利如秃鹫的眼睛,瞳色浅灰,煞气十足,“就是不知这股势力是前朝余孽,还是隐藏在京城各大势力中的心有不轨之人。”
徐慧茹眉头皱起来,手指捻着碧绿的扳指,陷入沉思。
御书房里,鎏金三足兽首香炉冒着缕缕青烟。一股浓密的花香在偌大的御书房散开,香味萦绕鼻尖,熏得人头脑昏沉。
沉默许久之后,徐慧茹开口道:“可曾搜到什么?”
“身无他物,”连战的手深入袖笼中,掏了掏,双手奉上一副折叠的白色绢丝,“不过这些人身上纹了怪异的纹身,图案臣命人拓下来了。陛下请看。”
梁公公一甩浮尘,连忙接过来,呈上。
徐慧茹打开,绢丝上是一个似花非花的图案,暂且权当是花草。不过瞧形状,不像大周所有的花种。她凝神仔细看,不曾见过。梁公公趁机也在一旁打量,一瞧冷不丁惊出一身汗,而后悄无声息地把头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