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属下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张毅说, 面色凝重,“但黑狐自那个时候起,性子就变了。不喜女子,尤其厌恶姿容绝艳的女子。曾四处折磨美人, 折腾得越惨越好, 最好烂成一滩臭泥。”
所以, 徐皎然就危险了……
“他是个疯子?”
“不是疯子, 胜是疯子。”
张毅说,“据属下所知,他曾在行进路上突然袭击乘牛车经过的萧国郡主。那小郡主听说是一位身份极高的宗室女, 十分受萧国太后疼爱。黑狐攻击她, 不过是他惊鸿一瞥, 见郡主容色极美,心生嫉妒罢了。”
“……他是个断袖?”
张毅为难:“……也不全是。黑狐只看得上比他强的男人。”
“……”赵瑾玉两辈子还没见过这种人,难不成上辈子他跟在锦王身边,是锦王收他当入幕之宾?锦王的年纪比女皇还大吧……
这么一想,他被恶心了一下。
如果上辈子两人真是那种关系,那徐皎然想在锦王之前招揽黑狐为她做事,基本是不可能的。赵瑾玉一双潋灩的眸子缓缓眯起,果然还是杀掉了事最稳妥。
风声还在继续,破面里鸨母还在磨蹭。
黑狐冷眼看着她的手在徐皎然身上摸摸捏捏,差不多猜到她心中所想。磨磨蹭蹭,不过是想压价罢了。不过这婆娘真好笑,也不打量站她面前的人是谁,就敢琢磨这些事儿。
“黑狐先生……”
鸨母手在徐皎然脸上留恋,心想不知这女子用得什么脂粉,竟养得肤如凝脂,“你看,这姑娘已不是处子之身,这价钱么……是不是可以降下一个档儿?你也知道,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一件货物一个价。你看这……”
黑狐眉微微一挑,并没开口。
他没说话,鸨母就当他是默认了。
说来,她也是素来在生意场上如意惯了。来之前还知道忌讳黑狐在外的凶名,到底没见过真事儿,这一见到本人突然就不怕了。再一瞧黑狐不爱说话,难免就抱着她一女子黑狐不好与她计较的侥幸。
“黑狐先生也知道,流萤院跟旁的妓馆不一样。”
鸨母的手终於舍得放下,掐着腰肢摇摇摆摆地走到佛像跟前,仰头看着上面的人。
上方之人虽被疤痕毁了大半的俊美,却依旧胜平常人许多。早年鸨母也伺候人,这一看他健硕的身子,眼神就有些飘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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