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为何徐皎然的厢房里会有这种香片。按理说有雁大夫在,定不会出现这种疏漏。清婉折回了二楼,准备再去徐皎然的屋里瞧瞧。
才上楼,刚好就遇到二喜领着大夫过来。
“怎么了?”
二喜抬手请大夫先进,边走边扭脸小声道:“主子找回来了,但情况不大好。”
清婉心中一凛,立马跟着一起进去。
进了屋子,内室床榻的帐子放下来。帐中传出细微的哼声和翻来覆去的声音,厚厚一层叫人看不清里面人的情况。赵瑾玉板着脸,跟个守门神似的坐榻边上,只捉了徐皎然一只手给大夫把脉。
大夫也没说什么,慢悠悠地两只手指搭上去,把脉。
把脉的功夫有些长,赵瑾玉此时只觉得十分煎熬。就在这帐子的背后,徐皎然一直在摸他的后腰,酥麻顺着那块地方一下一下地扰他意志。若非他绷住了,当真要闹出笑话来。
“大夫……”大夫不说话,赵瑾玉的头皮发麻,“快想想办法。”
沉吟了许久,大夫捋了两撇小胡子,摇头:“夫人中的是不可解的药啊。若只是单单中了一种,这么放着她自己熬过去也并非大问题。问题是夫人平日里是不是也在用在其他药?这两种混在一起,实在不好开方子。”
“没有啊,”贴身伺候的丫鬟只有二喜,她立即接茬道,“我们主子平日里身体康健,不曾吃药受伤。”
“不不不,”老大夫不信,他把脉不会错:“这脉象就是中了其他药。而且看这发作的情况,怕是中了有一段时日了。”
“是雪引香,”清婉插了一句嘴,“熏香。”
老大夫眉头皱起来,有些好奇。
他是不知道什么雪引香,不过这时候也没功夫请教这些。於是转头问赵瑾玉:“公子,你可是这夫人的夫君?”赵瑾玉身子一僵,瞪大了眼看他,“其实也没什么难治,你且受累给夫人纾解纾解,其他的好说。”
他这话一说,二喜一脸惊悚,屋里突然陷入了死寂。
赵瑾玉玉白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鸦青的眼睫毛飞快地颤抖,惊恐地看向大夫。仿佛被老大夫这句话跟一块大石头,吓得他懵。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大夫呵呵笑,看透世情似的说,“夫妻敦伦乃天伦常理之事,公子面皮这般薄,可不够男子气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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