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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臊。”

靳凡眼睛弯弯,虽然浅淡,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感觉美好到想笑了。

“说说,想不想我,大哥。”林羌皮得很。

靳凡不说:“我没见过你这样的。”

“嗯,你见过的都是给你打毛衣织围巾的,再打飞的去接你的。”林羌特会阴阳人:“你有跟她这么近吗?亲过吗?她也会叫你大哥吗?”

“我说,我没见过你这样的。”靳凡很一本正经:“我以为这就是答案了。”

林羌心跳短路,思绪无章,没来由地吞了口水,声音懒起来:“你少勾引我,我不信。”

“只有你喜欢骗人。”

林羌随意拽着他的衣领,手指有意无意划拉他的锁骨、喉结:“我骗你什么了?”

“少装。”

“我不知道,大哥告诉我。”林羌真无辜,她好会装无辜的样。

靳凡听不了大哥两个字了,托住她大腿,把她从水吧搬到床上,锁在身下:“检查结果发了。”

林羌还勾着他的脖子:“大哥还挺敏锐,当过军官就是不一样。”

靳凡硬了,但能忍,原始欲望是最低阶的欲望,很多事都可以排在它前边,就比如林羌的检查结果:“结果怎么样?”

“就那样。”林羌笑着回答。

靳凡突然起身,去了卫生间。

林羌还躺在床上,胳膊垫在后脑杓,看着天花板,听着卫生间的水声。

时间突然好漫长,她好像等了他很久,他终於出来,冷水冻红他的鼻尖、下巴,他再次来到林羌面前,伸出手:“手机给我。”

林羌撑着床坐起来,下床,从桌上摸到烟盒。书记后来硬塞到靳凡怀里的。到单人沙发坐下,点着了烟,看一眼大衣:“自己拿。”

靳凡找到她的手机,打开邮箱,看到几张显像图,他只认识PET、FDG等等名称,对显像好坏一无所知。

他走到林羌跟前,还给她:“是好还是坏?”

林羌平静抽着烟:“好坏又怎么样?”

靳凡夺了她的烟,掐灭了,静站了半天,蹲下来,抬起头,看着这个一根烟就能变得阴郁衰败的女人:“不怎么样,就是我得知道我后面该怎么做。”

林羌听得有趣,胳膊肘抵在大腿,托着下巴看他:“该怎么做?”

“我也在想,我该怎么做,你才不胆小了。”

林羌身子一顿,神情僵化了。

明明是她在车里说越发胆小,怎么却是他变得小心翼翼?但他好像理解错了她胆小的原因。

静默许久,她牵住他的手,缓缓拉起他,给他坐沙发。她搬来一把椅子,把手机拿过来,给他看多巴胺转运体PET显像,指着深色的两点,教给他:“双侧脑部细胞死完了,只剩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