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越想到,之前姜姒说过,想让陆浮笙给她当洋娃娃,姜姒还很喜欢给陆浮笙打扮。
他思索,干脆他给姜姒买一个洋娃娃好了。
这个洋娃娃必须长得非常精致才行。
陆司越知道,十年前,市面上有一个很火的洋娃娃,但是现在已经绝版了。
当时那个公司制作完洋娃娃后,就倒闭了。
谁想到,后来,那批洋娃娃竟然红了,而现在再也买不到这个洋娃娃了。
为了买到这个绝版的洋娃娃,陆司越决定去拍卖网站上看看。
这时,陆司越的视线忽然扫到一个页面,他瞳仁蓦地放大。
这个卖家的标题是。
帮姐姐拍卖吉他拨片。
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个吉他拨片,陆司越的心就突突地跳着。
他紧抿着唇,点开了这张照片,他一瞬不瞬地盯着。
陆司越曾经送给姜锦月一个吉他拨片,那时候从未有人对他释放过善意。
为了表达他的谢意,他将他的吉他拨片,当做礼物送给了姜锦月。
这个拨片明明在姜锦月那里,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拍卖网站上
陆司越紧皱着眉,他给卖家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这个吉他拨片是你姐姐的
过了一会,有人回复他。
姜云皓是啊。
回复陆司越的人是姜云皓。
姜云皓发现,姜锦月之前整理旧物的时候,她将一个吉他拨片扔在了垃圾桶里。
待到姜锦月离开后,姜云皓把吉他拨片捡了回来。
他猜到,这个吉他拨片是陆司越送给姜锦月的。
为了揭露姜锦月的真面目,姜云皓特地把吉他拨片放到了拍卖网站上。
果然,陆司越现在对姜锦月产生了怀疑。
陆司越思索一会,问道。
你能拍一张吉他拨片右侧的照片,发给我看看吗
他记得很清楚,拨片的右侧有一个很深的划痕。
姜云皓很快回复可以。
他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看到吉他拨片上的划痕后,陆司越冷笑了一声。
果然,这是他送给姜锦月的东西。
姜云皓提醒了一句对了,这个吉他拨片是我姐姐不要的。
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这个东西,我觉得有些可惜,所以才放在网站上拍卖。
一字一句朝陆司越砸了过来,他眼底满是震怒。
过了一会,陆司越勉强平复心情,他平静地输入一句话。
你姐姐是谁
姜云皓笑了。
我姐姐是公众人物,我不能随便透露她的身份。
陆司越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果然是姜锦月。
当初,他之所以会把姜锦月当成朋友,是因为他从未感受到温暖。
旁人给予他一点点善意,他就卸下了心防。
姜锦月恰好利用了他这个弱点。
现在看来,姜锦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
她把他的东西当做垃圾一样扔掉,弃如敝履。从头到尾,她都只在利用他。
当天下午,陆司越收到了一个快递。
他打开快递,里面有一个吉他拨片,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几行字。
“陆司越,我是姜云皓,在拍卖网站上和你说话的人是我。”
“这个吉他拨片还给你。”
陆司越紧紧捏着吉他拨片,他心里的怒火愈来愈盛。
他给姜锦月微信发了一条信息。
你现在在哪里
他要当面去质问姜锦月。
姜锦月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她马上就要去拍广告了。
陆司越很久没和她联系过,她心里一喜,回复。
我现在在广宵大厦拍广告。
关了手机后,姜锦月站在灯光下,开始拍广告。
不知为何,她总进入不了状态,频频出错,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广告导演冷声道“你表情太僵硬了。”
“你眼神为什么这么空洞”
“你演戏演不好,现在连广告都不会拍了吗”
姜锦月尴尬地站在那里,广告导演让她下去反思一下。她面上有些难堪,这时,她瞥到一个人,眼睛一亮。
“司越,你来了。”
姜锦月刚要走过来,陆司越极为不耐地扯着唇,他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
“姜锦月,有件事我想问你。”
不知道为什么,姜锦月眼皮忽然一跳。
“司越,怎么了”
陆司越面无表情地开口“当初我给你的吉他拨片,现在在哪里”
姜锦月愣住。
她早把吉他拨片扔了,她现在哪知道拨片在什么地方
但她没有显露神色,只甜甜地说道“你给我的东西,我当然好好保存着啊。”
“是吗”
闻言,陆司越只顽劣地扯了扯唇。
他忽然伸出手,漫不经心道“你把吉他拨片拿出来给我看看。”
姜锦月有些慌了“你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发生什么事了”
陆司越轻嗤道“如果吉他拨片在你家里,你打电话给你家人,让他们帮你找一下。”
“如果在你工作室里,你可以让你助理找一下。”
“如果东西真的在你这里”陆司越没什么表情道,“那么无论在哪里,都一定会找到。”
“如果怎么都找不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陆司越凉凉地瞥了姜锦月一眼,他吐出几个字。
“你把它扔了。”
姜锦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陆司越这么质问她,难道他知道她把拨片扔了不可能啊,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
当务之急,她要稳住陆司越的情绪,她不能再失去陆司越的气运值。
姜锦月讨好地笑笑“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三年前我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她轻声道,“我很高兴呢。”
话音刚落。
陆司越的气运值一下子少了30万
姜锦月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错了。”陆司越声音带着讽刺,“吉他拨片是我两年前送给你的。”
闻言,姜锦月的脸色更苍白了些。
陆司越眼神不耐,他故意问了一句“吉他拨片的正上方有一道划痕,你记得吗”
姜锦月极力回忆着,是了,她记得拨片上确实有一道划痕。
她声音高了起来“我当然记得。”
下一秒,陆司越的气运值又少了50万
姜锦月身子一颤。
“又错了。”
陆司越面上很冷“划痕是在吉他拨片的右侧,从来都不是在正上方。”
姜锦月攥紧手,不能再让陆司越的气运值再变少了。
她声音颤抖“抱歉,司越,时间太久了,我记忆有些模糊了”
这时,陆司越忽然不驯地笑了“姜锦月,你看这是什么”
他的掌心上,静静躺着一个吉他拨片。
右侧的划痕清晰可见,赫然就是当初他送给她的东西。
姜锦月身子颤抖,陆司越明明早就知道他的东西,不在自己这了。
他却故意来到这里质问她,打脸她。
陆司越最后才拿出这个东西,是想让她像一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拼命地辩解。
而他冷眼在旁边看着,任凭她出丑。
与此同时,陆司越的气运值快速流失。
气运值还剩下60万。
30万。
10万。
最后,彻底归零。
陆司越离开后,姜锦月心里涌起深深的恐慌。
又一个气运人物的气运值彻底没了,她该怎么办
这时,经纪人走到姜锦月身边,她震惊道“锦月,你头上怎么有好几根白头发”
姜锦月一震,她厉声道“把镜子给我”
经纪人皱眉,姜锦月的脾气越来越差了。她按捺情绪,把镜子递给姜锦月。
姜锦月抢过镜子,她恐慌地看过去。
镜子里那个人,妆容极厚,却依旧掩饰不了她憔悴的脸色。
姜锦月侧头看向发间,那里有好几根白头发,清晰可见。
姜锦月害怕地尖叫了一声“啊”
她一失手,镜子重重地摔在地上,裂成了一块块碎片。
陆司越的车子驶往陆家,他离开广宵大厦的那一刻,天空忽然落了雨。
雨下得又急又快,一路驶来皆是雨水,车窗上氤氲着冷雾。
雨势愈来愈大,豆大的雨珠砸在地面上,让人的心都有些浮躁起来。
不知怎的,刚才明明他打脸了姜锦月,但他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似的。
过了一会儿,陆司越的车子停下。
仿佛是巧合一般,他走进陆家的那一瞬,暴雨骤停。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来得诡异,去得也奇怪。
陆司越来到客厅,当他看到姜姒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那件没有完成的事情是什么。
他还欠姜姒一句道歉。
姜姒坐在客厅里,她优雅地拿起一杯热茶,慢悠悠喝了一口。
郑管家在一旁叨叨。
“太太,刚才好奇怪啊,明明一整天都是晴天,刚才忽然下了雨,但雨很快就停了。”
“来得快去得也快,我还没见过停得这么快的雨呢。”
姜姒似有所察,她抬起头,望向门口。
陆司越修长的身影映在门口,他全身湿漉漉的,黑发凌乱地散落额间。
整个人像是浸在玻璃罐里的利刃。
刃边锋利而冷峭,却晕上了一丝玻璃的幽光。
这样奇异的色调,交织在同一个人身上。
姜姒挑眉,陆司越这是怎么了
这时,陆司越忽然抬了步子,朝姜姒走来。
一步。
两步。
三步。
气运值似潮水一般汹涌地暴涨。
20万。
50万。
70万。
这种情况,姜姒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之前祁寻和陆星沉的气运值全部进账的时候,也像现在如此。
所以现在
姜姒饶有兴致地想,陆司越的气运值也要全部回归了吗
陆司越来到姜姒面前,他离姜姒隔着一段距离。
他静静地站着,身上带着沁湿的冰凉气息。
桀骜不驯的乐队主唱,在姜姒面前轻轻弯腰,低下了他的头颅。
“姜姒,我很抱歉。”
这一瞬,气运值再次疯狂进账。
姜姒挑眉“抱歉什么”
顿了几秒,陆司越的嗓音低低落下。
“以前我曾经对你出言不逊,如果我当时的话伤害到了你”
陆司越收起了所有顽劣的姿态,他修长的脊背始终没有抬起,似料峭的薄竹。
空气中,他一字一句认真道。
“我现在郑重地向你道歉。”
暴涨的气运值,在这一刻终于停了。
姜姒瞥了一眼,陆司越的气运值总共进账500万。
气运值的后面,出现了两个字。
喜欢。
姜姒勾了勾唇。
“看在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姜姒眨了眨眼,轻笑道,“我原谅你了。”
陆司越的心微微一颤,黑色发丝轻轻垂落,半遮着那双狭长的瑞凤眼。
他无声地笑了。
一个话题空降热搜第一,短短半小时内浏览量破亿。
陆总陪夫人大玩角色扮演。
点进热搜,里面配上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姜姒穿了一身洁白的婚纱,款式特别,更像是民国的款式。
姜姒低垂着头,看着陆凛。
只能看到她修长白皙的天鹅颈。
而陆凛穿着军装,他半弯下身,帮姜姒提起脚边的裙摆。
态度虔诚又宠溺。
照片一出,评论区直接炸了。
陆总凭实力宠妻,有钱又宠老婆的男人去哪里找啊,呜呜呜。
这是我不付费能看的吗我还以为看了一场偶像剧。
只有我的重点很奇怪吗不是婚礼却穿了婚纱和军装,陆总这是在陪陆太太玩角色扮演啊
我已经成功地想歪了,不知道陆总和陆太太在家里,是不是玩得更野啊
此时,热搜里的男女主角正在陆宅。
陆凛没去医院,找来了家庭医生,帮他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而姜姒瞥见了手机上的推送,她只是随便那么一扫,就差点被气到。
什么叫做陆凛陪她玩角色扮演
任性的人明明是陆凛才对。
婚纱是他让她穿的,军装也是他瞒着自己去拿的。
姜姒气鼓鼓地站起身,坐到了陆凛的身边,把手机怼在他的脸上。
她看陆凛伤口已经处理完毕,没什么大碍了,她小脾气也跟着上来。
白天的帐她还没和陆凛算呢。
姜姒娇叱道“我要声明一点,明明是你让我玩角色扮演的,才不是我故意的。”
陆凛唇角带笑,沉声道“那下次夫人想玩,我也能陪你。”
姜姒收起手机“那还差不多。”
姜姒后知后觉。
不对,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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