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她今日所谋之事,正中君伯恭下怀,之前亦不是一无所觉,只不过一直装作不知道罢了,打的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又岂有会拦着不让杨继昌出来的?
因板着脸沉声道:“既是如此,就叫了那个小畜生出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亲戚家的后院行那等苟且之事!”
杨氏与君伯恭夫妻多年,又岂能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已坐实了君璃与杨继昌苟且之事?虽心知事情有了君伯恭插手,自己即将得手的好处少不得要分一多半出去,但总不竹篮打水一场空来得好,因忙道:“那妾身这便使人叫继昌去。”
说完瞥见君璃仍是一副委委屈屈,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暗自冷笑,你个小贱人尽管装可怜,等继昌来了,一口咬定与你有苟且之事后,我看你还要怎么装下去!
不一时,已换过一身衣裳,看起来又恢复了自认为风度翩翩的杨继昌来了,一进来便深情的看了君璃一眼,方冲着上首的君伯恭单膝跪下,满脸羞愧兼诚恳的说道:“继昌一时情难自禁,已与大表妹在花园里……成就了好事,此事都是继昌的错,还请姑父要责罚便责罚继昌一个,不要责罚大表妹,继昌愿意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迎大表妹进门……”
“你当我君家是什么地方,你当我君某人的女儿又是什么人?在我君家做了那伤风败俗之事,竟还想娶我女儿过门,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与你……成就了好事了,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你这样诬陷我,还敢妄想我嫁给你,简直就是做梦!”
杨继昌话未说完,君伯恭的咆哮与君璃的哭叫已同时响起。
杨氏见状,忙一脸着急的劝道:“老爷,您且先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儿说可好,你这样大嗔大怒的,万一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样呢?”
又小声劝君璃,“大小姐,继昌都已承认了,你又何苦非要咬紧了牙关死不承认呢?我知道你女儿家脸皮儿薄,可这里并无一个外人,你不如与继昌一块儿,好生与老爷认个错儿,老爷再生气,终究是你是嫡嫡亲的父亲,也未必就舍得把你怎么样……横竖事情都已出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什么叫‘知道你女儿家脸皮儿薄’,什么又叫‘横竖事情都已出了’?丫这是劝人呢,还是火上浇油呢?
君璃心中冷笑之余,拿帕子捂了脸哭得哽咽难耐:“可是我明明就没有,我明明就是冤枉的,叫我如何认这个错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