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方走到值房门外,正打算一脚将门踹开,便听得里面一个压低了的声音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上次那件事真不是大爷做的,而是三爷做的?”
另一个声音道:“是啊,你从哪里听来的,三爷素日里再正派也没有了,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倒是大爷,素日里最是风流的,难道侯爷还冤枉了大爷不成?”
第三个声音立刻接道:“你们甭管我是从哪里听来的,如今府里都快传遍了,好几个人都说亲眼见过三爷与死了的问棋幽会呢,若真是大爷做的,大爷当初为何会明明都快被侯爷打死了,依然抵死不承认?若不是三爷做的,大夫人当初又怎么会将跟三爷的双喜和双瑞活活打死,扔到了乱葬岗子去?可见这其中必定有鬼!”
第一个声音恍然道:“我想起了,前几日我与朱贵几个交班时,他们正窃窃私语,我只听见了几个字,好像就是在说大爷怎样,三爷又怎样,如今看来,应当也是说的这件事了,毕竟空穴不来风嘛,可见是真有此事……”
“那大爷岂不真是冤枉大了?还有三爷,素日瞧着那么正派的一个人,怎么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枉自侯爷素日里还那么疼三爷呢,谁知道让自己头顶发绿的,恰是自己最疼爱最看重的儿子……”
众小厮在屋里议论得兴起,浑然不知道宁平侯已在外面气了个脸色铁青,浑身发颤。
“我就说那阵子问棋怎么打扮得比先时更漂亮,侯爷都几个月不召她侍寝了,她到底哪来的银子买新衣裳新首饰?敢情是搭上三爷了,这就难怪了。”
“要我说这事儿也不奇怪,咱们侯爷虽正值盛年,龙马精神,可在那方面再怎么勇猛,也及不上正年轻力壮的三爷不是?要我是问棋,我也会选儿子而不选老子的……我听说在问棋死前侯爷也不是没再召过她侍寝,可都被她以身体不适、身体不方便之类的理由推了,显然是在尝过儿子的滋味儿后,再瞧不上老子了……”
“最倒霉的就是大爷了,若是他真与问棋有什么也就罢了,偏偏他明明没有做过,却生生被扣了个黑锅在头上,还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是清白的,几乎不曾被打死,这才真是应了那句话‘狐狸没打着,反惹了一身骚’呢!”
“呸,你这是什么破比喻,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大爷若是也对问棋有意,曾勾搭过她没勾搭上,倒是可以这么说,可大爷分明没有勾搭过她……”
“你知道大爷没勾搭过她?她告诉你的?你既不知道,就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