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去到那处民宅后,径自便去了后院的地窖,那地窖想是房主素日用来存储食物及一些杂物的地方,里面的气味很是不好闻,饶容湛白日里已进去过一次,这会子再进去,乍然间依然有些个呼吸困难,难以忍受。
程三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嘴里还塞着不知道谁的臭袜子,蜷缩在地窖的一角,浑身恶臭难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瞧得容湛进来,他立刻“呜呜呜”的叫了起来,眼里还闪着希冀的光,应当是在哀求容湛放了他。
待小厮搬了椅子来容湛坐下后,他便示意人上前取出了程三嘴里的袜子,冷声问道:“程三,我再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於端午之夜推大奶奶和君家舅爷的……”
话未说完,程三已叫道:“大爷,该招的之前我都招了,原是大奶奶断了我一家子的生路在先,我才会起了报仇之心的,并没有谁指使我,大爷要杀要剐,就尽管来便是,我贱命一条,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在死前我得提醒大爷一句,我们一家子如今都是平民了,大爷没有那个权利再对我喊打喊杀!”
“是吗?”容湛冷冷一笑,“爷是没有那个权利再对你喊打喊杀,不过爷就是弄死了你又怎样,且不说你死在这里谁都不会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难道还有谁敢将爷怎么样不成?爷再问你,你到底招是不招?”
程三听得容湛说弄死他就跟弄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的语气,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恐惧,但仍嘴硬道:“该说的我都已说了,大爷要我招什么?”
“不招是吗?”容湛再次冷笑一声,却不再多说,只对身旁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使了个眼色,后者便上前拧起程三,“啪啪啪啪”左右开弓一连扇了其十几记耳光,只将程三打得耳朵嗡嗡作响,牙都掉了几颗才停下,凶神恶煞的问道:“现在你招是不招?”
程三的意识已有些模糊,可想起大杨氏说过的若他死扛下来,说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她便保他一家子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但他若是招了,她至多也就是身败名裂,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们一家子可都只能跟着没命了……便又梗着脖子道:“该招的我都招了,还有什么可招的……啊……”
话没说完,已被那大汉一脚踹翻在地,随即将脚踩在了他脸上,还重重碾了几下,才继续恶狠狠道:“你招还是不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