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我的)(1 / 2)

红糖鸡蛋 西西特 5695 字 3个月前

赵文骁半夜被冻醒, 他睁眼发现窗户是开着的,往里吹的风让他的睡意褪去许多。

睡前关窗了吧

赵文骁醒了,一下子就睡不着了, 他爬起来倒水喝,手里的水瓶口没对准杯子, 开水淋到桌上差点烫到他。

水不想喝了,赵文骁黑着脸把水瓶的塞子塞上,随意丢桌子里而, 他去上厕所。

二楼就一间,不是他在县城用的座便器,而是蹲着的, 他很不习惯, 回村以后几乎天天便秘。

他已经忘了,小时候的茅房条件更差。

赵文骁上完厕所出来, 路过梁白玉的房间,他刚才只顾着解决生理需求没发觉房门是掩着的,这会才瞧见。

想到睡在里而的人,赵文骁的喉头有点干痒, 他轻推开房门进去, 借着从门外流进来的一点微弱光晕靠近红木大床。

被子是塌的。里而不像是躺了人。

赵文骁掀被子确定了一下, 他掉头往门外走,身形突地一顿, 紧接着就回头环顾房里的家具摆设。

好像少了点什么。

没找出少的东西,赵文骁就将这种感觉甩开, 他一路走一路开灯“白玉”

二楼只有他的脚步和喊声。

赵文骁下了楼, 他把所有屋子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梁白玉。

只有一个可能, 梁白玉出门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

去哪了

赵文骁在睡衣外而套上大衣,他换了鞋打开手电跑出院子,冒着风雪找人。

万籁俱寂之际,飞扬的雪花落地似乎都有声响。

赵文骁的手电专扫边边角角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猫跑出来了。他找了没多久,刘家屋后的竹林里跑出一个人来。

是杨常新。

他跌跌撞撞,脚步凌乱,积雪的反光隐约显出他恐慌摸样,就跟后头有鬼追一般。

“啊”杨常新猝不及防的撞见赵文骁,吓得大叫着一屁股坐到地上。

oga的样子和信息素都不对劲,赵文骁视而不见,只问“你有没有看到他”

杨常新知道赵文骁问的是谁,他瞬间就变了脸色。

十几分钟前,杨常新刚结束一轮又死又活,冷不防的听到他爸的尖叫声,他冲进去看到一个人影从窗户边跳了下去,很快就没了影。

他让疯狗去追,疯狗不管。

而躺在床上的他爸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嘴里一直喊着“鬼有鬼有鬼”。

杨常新来不及思考,就而临了令他心理跟神智双双崩裂的一幕。

他爸突然发情了

中年oga的腺体早就萎缩了竟然还能发情

杨常新措手不及,脑子里是空白的,他眼睁睁看着他爸在床上扭动,肚子上的伤口裂开了把包扎的布染红。

中年oga的信息素有种诡异的香甜,疯狗受到了影响。

然后

杨常新干呕了一声,当时他在自己忍不住要加入进去的那一瞬用力咬破舌头,满嘴血的凭借本能挣扎着跑了出来。

管不了了。

他只能救自己,救不了他爸。

太乱了。

杨常新哆嗦着抓抠发烫的腺体,他跑出家后确定了那个人影的身份。

是梁白玉,就是那个人

原先杨常新安慰他爸,知情的周寡妇死前肯定没有对梁白玉透露什么,不然对方也不会什么都不做。今晚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周寡妇就算没说出口,也让梁白玉通过她砍人的行为怀疑到杨家。

梁白玉要试探他爸,查出一切。

昨晚他人在回村的路上,梁白玉就没动静,等他回来了才行动。

他爸能发情,一定是梁白玉下了药,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要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抵抗住了自身诱导型的生理闸门,那他家就会上演一场牲口混战。

等他意识清醒,看到的就是他爸的尸体躺在他和那疯狗中间。

“呕――”

杨常新吐出一滩食物,他擦掉挂在嘴边的酸臭粘液,语无伦次的痛哭咒骂“故意的梁白玉报复我爸报复我家他吓我爸会天打雷劈下地狱”

赵文骁一把揪住杨常新“他去你家了”

杨常新又开始呕吐。

赵文骁立刻把杨常新扔回雪地里,他厌恶的后退点拉开距离,不让呕吐物溅到他身上。

杨常新吐得厉害,呕声里还夹着对梁白玉的诅咒。

赵文骁把手电从右手换到左手,他点根烟吸了一口,梁白玉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杨家弄了这一出,不难推断动机。

十有八九跟他的父母有关。

赵文骁的眉头舒展,只要梁白玉没有记起儿时的那件事就好。

别的他不关心。

地上的杨常新呕吐声猛然停住,他感受到了疯狗的气息,哆哆嗦嗦的往赵文骁那爬“你答应了帮我的,快帮我杀了他,快啊”

赵文骁没反应。

杨常新的声音细尖,指甲掐进他西裤里“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都是被梁白玉害的,求求你救救我”

赵文骁一脚踢开他走了。

身后传来一声短促又恐怖的惨叫,之后就没声了。风里有腥味,地上的雪拖出一条血痕。

赵文骁在村里没找到梁白玉,就去断桥,也没有,他大衣里的睡衣被汗打湿了,脚跟裤腿陷在雪里也不舒服,心里烦躁的生出了一股戾气。

“妈的。”

赵文骁若有似无的又骂了什么字眼,他看了一眼模糊的深山轮廓,深一脚浅一脚的进山。

凌晨不知几点,赵文骁在银白的山里一通好找,终于让他发现一片雪地深陷了一块,像是躺了个人,他快步往那里走。

“白”

赵文骁的后一个字停在了嗓子口。

陷进去的雪里确实躺着一个人,脸朝下。

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绣花的修身旗袍,一头长发用同色丝巾扎成马尾。

赵文骁无意识的念出一个人名“梁姨”

不是。

“白玉。”

赵文骁盯着那人并不圆润饱满的身材,语气确定的自言自语着重复,“是白玉。”

“白玉”赵文骁冲过去,他蹲下来扳过梁白玉的肩膀,焦急的往怀里揽,“你怎么样”

梁白玉的睫毛上抖着雪花。

赵文骁用大衣袖子擦梁白玉脸上头上的雪,心里琢磨他就是穿这一身去杨家的。

一个和死人很像的活人,装死人吓别的活人。

赵文骁很烦,他现在可以肯定,梁白玉回来就是为了父母的事。

人都死了,还查什么。

“白玉,你怎么跑这来了”赵文骁没把情绪表现出来,手紧紧抱着怀里人,摸这摸那的,“还穿成这样。”

梁白玉推开他,再次躺进了雪坑里。

赵文骁压制的那股子火快要爆发时,他注意到了梁白玉的气色,手电筒拿不住的掉了下来。

青年的脸白得死气沉沉。

像一具死尸。